细微之处显内涵

作者:杨秀花

记叙性文章靠具体形象感动人,无论写人记事,还是状物写景,都应该写得具体生动,有血有肉。这就离不开细节描写。高尔基说:“细节描写是生活到艺术必需的桥梁。”作家穆青说:“有时候,一个细节比千言万语生动得多,深刻得多,有力得多。”人、事、物的内涵往往通过细节得到有力的展现。因此,高明的作家都会在细节描写上下工夫,而我们要做的,是跟随名家的脚步,学习细节描写的各种方法,让自己拥有一支生花的妙笔。

一外貌细节描写

微选段

佗乃下刀,割开皮肉,直至于骨,骨上已青;佗用刀刮骨,悉悉有声。帐上帐下见者,皆掩面失色。公饮酒食肉,谈笑弈棋,全无痛苦之色。

须臾,血流盈盆。佗刮尽其毒,敷上药,以线缝之。公大笑而起,谓众将曰:“此臂伸舒如故,并无痛矣。先生真神医也!”佗曰:“某为医一生,未尝见此。君侯真天神也!”

——罗贯中《三国演义》

微点评

好一个“公饮酒食肉,谈笑弈棋,全无痛苦之色”,与“帐上帐下见者,皆掩面失色”形成鲜明对比,关羽的胆气立现。

微选段

欧也妮把金路易铺在桌上,他几小时地用眼睛盯着,好像一个才知道观看的孩子呆望着同一件东西;也像孩子一般,他露出一点儿很吃力的笑意。有时他说一句:“这样好教我心里暖和!”脸上的表情仿佛进了极乐世界。

本区的教士来给他做临终法事的时候,十字架、烛台和银镶的圣水壶一出现,似乎已经死去几小时的眼睛立刻复活了,目不转睛地瞧着那些法器,他的肉瘤也最后地动了一动。神父把镀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唇边,给他亲吻基督的圣像,他却做了一个骇人的姿势想把十字架抓在手里,这一下最后的努力送了他的命。

——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微点评

外貌描写尤其是对眼睛的描写,写出了葛朗台对金子的痴迷,一个吝啬鬼的形象跃然纸上。

微仿作

只见它用两只“手”抱着瓜子,用锋利的门-牙快速地一点一点旋转着咬开瓜子殼,剥开后,找到瓜子仁,迅速地塞进嘴里,品尝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它一定觉得瓜子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了。

——人大附中初一 陆涵宜《可爱的“啾啾”》

微点评

对“眼睛”的描写,生动地表现出小仓鼠“啾啾”吃瓜子时表情享受的可爱模样,简约又很有情趣。

二动作细节描写

微选段

话说严监生临死之时,伸著两个指头,总不肯断气,几个侄儿和些家人,都来讧乱著问;有说为两个人的,有说为两件事的,有说为两处田地的,纷纷不一,却只管摇头不是。赵氏分开众人,走上前道:“老爷!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为那盏灯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说罢,忙走去挑掉一茎;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

——吴敬梓《儒林外史》

微点评

“伸著两个指头,总不肯断气”却只为那盏灯里多的一茎灯草,待“挑掉一茎”后严监生居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细微的动作描写,让我们感受到一个极度吝啬的人物形象,可谓“不着一字,尽显风流”。仿作

只见这位同学从笔袋里挑出一支铅笔,摁-出笔芯,慢吸一口气,运到笔尖,笔落纸上,先在女孩脸庞上勾几下,跟着引出细线,线随笔动,笔随人走,长发一点点向右飘,线条随风飞舞,既画了风吹起长发,也画了长发缠着风。

——人大附中初一 褚曼栩《奇人》

微点评

一系列动作描写,呈现绘画者技术之高超,堪称“奇人”。

微仿作

数学试卷很快发了下来,同学们马上奋笔疾书。只见s特悠闲,左手慢慢打开文件夹,缓缓抽出一张草稿纸,眼睛却斜瞟着试卷上的题目,接着,右手拿起笔,在纸上唰唰唰地写了起来,手与笔飞快移动,比张老师写板书还快,感觉完全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眨眼问,只见他手一停,将笔“啪”地拍在桌子上,站起身去讲台前问“要不要交卷”了。

——人大附中初一黄晓桐《邻里神人》

微点评

一系列的动作描写,先“慢”后“快”,一个数学“神人”形象便呈现在读者眼前。

三语言细节描写

微选段

刚擦着,猛听黛玉直声叫道:“宝玉,宝玉,你好……”说到“好”字,便浑身冷汗,不作声了。紫鹃等急忙扶住,那汗愈出,身子便渐渐冷了。探春李纨叫人乱着拢头穿衣,只见黛玉两眼一翻,呜呼,“香魂一缕随风散,愁绪三更入梦遥。”

——曹雪芹《红楼梦》

微点评

“你好……”“好”什么?好狠心?好自为之?好没良心?简单的话语道不尽林黛玉临终前心中的凄苦与悲凉,又给人以无限遐想,可谓言有尽而意无穷。

微仿作

她最大的特点就是爱臭美。周二那天,我和陆涵宜一起去食堂吃饭。我正准备给人山人海的食堂拍照,忽然一个代表胜利的“V”字手势冲进镜头,我扭头一看,原来是陆涵宜的手。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要不你帮我拍一张?记得把我的脸拍瘦点儿!”说着,樱桃小嘴儿一噘,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眨呀眨的,摆出卖萌的姿势。同学们都笑得前仰后合,从来没见过这么爱臭美、爱卖萌的女孩儿!

——人大附中初一刘心宜《我的铁姐妹》

微点评

“要不你帮我拍一张?记得把我的脸拍瘦点儿!”只一句话,一位爱照相、爱“臭美”的活泼可爱的女孩形象呈现在读者面前。

四心理细节描写

微选段

在百静中,我似乎头里要伸出许多铁钳,将什么“生于太荒”之流夹住;也听到自己急急诵读的声音发着抖,仿佛深秋的蟋蟀,在夜中鸣叫似的。

——鲁迅《五猖会》

微点评

此段描写了“我”满怀希望去看戏却被父亲强迫去背书的心情,寥寥数语,写出了完全不理解只能死记硬背的痛苦、无助与凄凉。

微仿作

楼道太长了,好像永远也走不完的样子,昏黄的灯光下,每段楼梯都泛着一点儿诡异的黄光。五层实在太远了,楼道好像无限延长了,延长……延长……脚下的地面好像发出碎裂声,很轻,却使我毛骨悚然!

——人大附中初一蒋蕙泽《经历地震》

微点评

寥寥几笔,写出了遭遇地震时逃生的心理感受。一切景语皆情语!物件细节描写

微选段

我走过去拿起那两个干硬的馒头,看见他背的枪筒里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枝野菊花,跟那些树枝一起,在他耳边抖抖地颤动着。

——茹志鹃《百合花》

微点评

“一枝野菊花”的精心安排,使一位热爱生活的小战士形象跃然纸上!

微选段

警官奥楚蔑洛夫穿着新的军大衣……穿过集市的广场。

“席加洛夫将军?哦!叶尔德林,替我把大衣脱下来。”

“哦!叶尔德林老弟,给我穿上大衣……好像起风了……”

“我早晚要收拾你!”奥楚蔑洛夫对他威胁说,然后把身上的大衣裹紧,穿过市集的广场,径自走了。

——契诃夫《变色龙》

微点评

文中四次描写军大衣,“新”表明新上任,“穿”与“脱”,看出内心的紧张与恐慌,“裹紧”写出他的狼狈。一个简单的道具就把这条沙皇走狗的心理及性格刻画得入木三分。

微仿作

我家阳台上那座积满灰尘的老钟还运转着,齿轮走动的声音非常生硬吃力,“咔——嗒,咔——嗒”,然而谁也不会为它涂些润滑油,令它回归年轻的状态。我有时灵光一闪:干脆摔坏它或扔了它。可立刻觉得不应该,那样就丢掉了儿时的玩伴和回忆。可它不仅挤占了本就狭小的生活空间,还与现代生活格格不入。我一直纠结着,直到现在也拿不定主意。

每当心情烦躁、百无聊赖时,蹲在它面前,彼此默默凝视,只有它能聆听我的心声并倾诉着久远的往事。

——人大附中初一刘景灏《老钟》

微点评

读完此段,你有没有感受到这里有鲁迅《父亲的病》的影子?模仿大家作品,又不失其本真,对“老钟”的描写细腻深沉。

微仿作

又是短短一个月,看那双鞋,似乎有了变化,我并没有在意。而看我的动作渐渐和大家一致起来、整齐起来。就连我的独舞,在外行人眼里,也变得有模有样了。无意中看了下鞋,吓了我一跳:“天哪!我的鞋啥时候变成这样了,黑乎乎的,还有两个洞!”可一细想,便恍然大悟了,原因嘛,不言自明。

——人大附中初一 徐思睿《舞鞋》

微点评

不直说自己刻苦练舞,却借助“鞋”的变化含蓄地表达出来,可谓匠心独运。

六景物细节描写

微选段

一時大家痛哭了一阵,只听得远远一阵音乐之声,侧耳一听,却又没有了。探春李纨走出院外再听时,惟有竹梢风动,月影移墙,好不凄凉冷淡!

——曹雪芹《红楼梦》

微点评

只一句景物描写,渲染出无比凄凉的气氛,烘托出“冷月葬诗魂”的无尽悲凉与感伤。

微仿作

不必说冰凉的冰粥,白花花的雪糕,人口即化的红豆糕,热腾腾的炒饭;也不必说枸杞子在粥里漫步,炼乳顺着雪糕盛入勺中,洁白的粥上忽然蹿出几个气泡,饭香随着蒸汽扑面而来。单是观看厨师做饭,就有无限乐趣。瞧,他把西红柿切成片,放人四周当花瓣,香蕉切成一片片圆形放入里层,橘子一瓣一瓣放人中央,再把桂圆核去掉搓成长短不一的花蕊,整盘菜就像一朵逼真的花。接着反手一转掀开另一个锅盖,一阵香气扑人鼻腔,只见一个个饱满的饺子浮在水面上,就像湖面上的一叶叶扁舟。

——人大附中初一 陆涵宜《吃货》

微点评

此段成功仿写了鲁迅《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著名段落,描绘出吃货的无限乐趣——爱美食,又爱欣赏厨师制作美食的过程。

七场景细节描写

微选段

待到赛会的行列经过时,一定已在下午,仪仗之类,也减而又减,所剩的极其寥寥。往往伸着颈子等候多时,却只见十几个人抬着一个金脸或蓝脸红脸的神像匆匆地跑过去。于是,完了。

——鲁迅《五猖会》

微点评

因为仪仗减而又减,所以作者对场面的描写也寥寥几笔,“于是,完了。”仅四个字,将作者的失望、怅惘与无奈的情绪蕴含其中,言简意丰。

微仿作

孩子们除了盼望过年过节之外,大概最盼的就要数考出好成绩的时候了。我在班里成绩不算拔尖,待到课代表发试卷时,一定也到中午了。表扬之类的,减而又减,所剩的极其寥寥。往往抻着脖子等候多时,却只见三两个人拿着几张高分或满分的试卷,匆匆地跑过去。于是,完了。

我常存着这样一个希望:这一次所得的试卷,比前一次分数高些,可结果总是“差不多”。

——人大附中初一 黄晓桐《说不尽的考试》

微点评

此段与鲁迅《五猖会》里的场面描写何其相似!名家引领,写自己的生活,道不尽考试后的酸甜苦辣!

学生例文

上操 王佳颖

“那么这个a的绝对值是3,我们就可以得出这道题的答案是……”“哔哔!”哨声响起,“这道题的答案是正负3。好,我留一下今天的作业,那个练习册往后写两页!好!你们快去上操吧!”数学老师以比平常快两倍的速度讲完了话。顿时,教室里响起“噼里啪啦”的收拾书本文具声,伴随着连绵不绝的哨声和“快点,快点”“一会儿来不及了”“等等我,我去接水”“走啦!走啦”的声音,不出两分钟,教室里空无一人。

这就是每天下午第二节课后都会发生的事。所有人都明白:只要落在别人后面,晚了那么一两秒,后果将不堪设想……

大家冲出教室,拥入楼道,拥下楼梯。走廊里人满为患,如同在天安门广场看升旗的人海,所有人都想以每秒移动5米的速度前进,可现实是:只能以每秒0.5米的龟速向前挪动。急也没用,只能随着人流往下挤。

冲出教学楼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没有缓冲的时间、没有休息的时间,人流迅速又整齐地分成两支队伍,一队穿过操场,一队绕过宿舍楼。“哔哔!”哨声不停歇,它一直追随着人流,学生们一听到哨声,就拼命往前跑,有些人为了享受这种刺激,他们降低速度,随着哨声变得越来越响,他们的速度就越来越慢,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加速。

冲进小操场的一瞬间,所有人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仿佛战争停止了,仿佛暴风雨停下了。奔跑速度快的人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幸灾乐祸地看着那些迟到的人被拦在操场外……

“解散!”体育老师一声令下,宛如裁判的枪声,所有人都像参赛的运动员一样,争分夺秒地跑出了小操场,逃离了哨声,因为如果出操场晚了的话,后果一样。冲出操场,这只是第一关;还有第二关——在教室里等待那些动作慢的同学。

人流又分成两拨,这两拨人中,不仅有学生,还有老师,然而这时,光赶在老师前面一点儿绝对不行,因为老师可是有乘坐VIP电梯特权的,除非你爬楼的速度能赶上老师坐电梯的速度。最好的办法就是方圆20米内看不到老师,经常有同学在人群里大喊:“老师来了!”一听到这句话,不管那位老师是否教自己,同学们都会加速奔向教学楼。

上操,就是这样,自从前几次有人因为速度慢而被扣留以后,所有人脑子里的弦不约而同地绷紧了……

教师点评

小作者对同学们出操前后的各种表现描写得精准生动,场面描写细腻又富有画面感,使读者身临其境,与小作者一起紧张、一起加速。

(杨秀花)

怪老头儿 李韫圻

有这样一个老头儿,奇怪奇怪真奇怪!

奇,奇在他的相貌举止。怪,怪在他的言谈话语。对于他的奇、他的怪,我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可他的奇怪还得好好说道说道。

老头儿之奇绝非寻常。微微发福的身躯、肥肥厚厚的手掌,均非他最奇之处。他的眼睛奇,其目分三种模式:全睁、全闭、半睁半闭。一般来说,闭眼是惊涛骇浪的前兆。猛地,毫无预兆地,那双眼睛骤然睁圆,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席卷一切的、无比狂热的激情与活力,为我们讲课。这会儿,他定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嘴像机关枪一般“突突突突”,以每分钟三四百字的频率,不知疲惫地“扫射”着。可渐渐地,他又恢复到平常半睁半闭的状态,仿佛一个久经世事的老者,眼里闪着睿智的光。

他一般不戴眼镜,只要一戴上,那双眼睛就越发神奇起来。别不信!他判作业时必戴眼镜,一戴上就真的牛翻了天。一会儿工夫,就能判完20多份。如果作业是对的,眼镜片里三道蓝光立马闪过。如果不对,目光像激光一般迅速扫描,任何数字、符号都不放过,一旦发现问题,手起笔落,大红圈圈就留在纸上,无比鲜红醒目。

此老之怪,绝非一般。上课时语言无比幽默,有时慢條斯理,有时又急不可耐。说到精彩处,字字见血,句句扎心。说完还一甩脑袋,摆出京剧演员舞台亮相的姿势。而台下的我们也毫不含糊,必定报以雷暴般的掌声,直到手拍疼、拍麻才罢休。最妙的是,某同学回答正确时,他往往晃着脑袋,以极荒诞、诙谐的声调,阴阳怪气地来一句“你这话说得对头——”,那“头”字的结尾还拖了长音,格外引人发笑。好!真好!

此君,乃吾之数学老师——张振来是也!

教师点评

小作者观察力极强,抓住了“眼睛”“眼镜”的变化,写出张老师外貌行为之“奇”,又借助“你这话说得对头——”这句最富有特色的语言写出张老师之“怪”,将幽默、诙谐、认真又充满活力的“怪老头儿”张老师刻画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文章语言生动形象,细节描写颇见功力。

(杨秀花)

接站 邹沛辰

周四,天气阴沉,我的心中弥漫着灰色的雾,他的出现更让我心情沉重。

那天一出地铁站,我就看到那个矮小的身影,他是我的祖父。他正在向地铁工作人员询问着什么。我很恼火:他们认为我怕黑怕冷,可我多次告诉他们不用接、不要接。我告诉过他们,无论多黑多冷,我都不怕!因为我实在不想看到那双粗糙的手被寒风刺痛、那满是皱纹的脸更加憔悴。

“你干什么呢?”我态度冰冷。“莫干什么!”祖父用浓重的方言回答,在层层皱纹中挤出笑容。

我气愤地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你听我说嘛!”语气小心翼翼,又带着哀求。“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冷冷地拒绝。只要我的语气有一丝缓和,以后他会更热心接我。我们都沉默了,只有鞋子踩在冷硬的马路上发出的声音……

“我……错了……”尴尬的声音突然打破沉默。声音很小,还有些颤抖,却极具穿透力。我的心一震:他哪里错了,担心和牵挂有什么错?!是我错了吗?我呆若木鸡,腿像树扎根在地下,寸步难行。过了一会儿,我转身握紧祖父那双粗糙的手,感觉那双手粗糙得像一团砂石,像一根干柴,又像一块砂布。我掰开它,发现手掌黝黑干裂、手心干黄,我仿佛看到:龟裂的黄土地上,一个苍老的男人艰难地挥动着锄头,将汗水埋在土地与责任中。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我小心翼翼地牵起那双手,一起走向家的方向……

过了几天,我鼓起勇气向祖父道歉,可他说多大点儿事,早就忘了!他那原本明亮的眼睛已经黯淡,满头黑发也已花白,层层皱纹里依旧挤出微笑,我的内心反而更沉重了……

爱是一把双刃剑,它给予人动力和温暖,亦让人不堪重负。什么时候,我们能将爱的“度”拿捏得恰到好处,让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不再受到伤害?人生路上,“接站”会继续,且行且思且珍惜。

教师点评

“我”和祖父因“接站”产生了冲突,但表面的冰冷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火热,表面的哀求却透着爱的执着,隔辈人的爱在接站中“冰冷”却“火热”。小作者体察入微,细节描写娴熟,读来令人动容。结尾的感慨又引人深思。

(杨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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