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威是谁
20世纪,美国文坛有一位传奇的“文坛硬汉”,他旅居过世界许多国家,既是非常厉害的猎手,又会拳击,还是位垂钓高手。他曾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还拿下了诺贝尔文学奖,这位“文坛硬汉”就是海明威。
海明威(1899—1961),20世纪美国最著名的天才小说家之一,20多岁就在美国文坛占得一席之地,代表作有《太阳照常升起》《永别了,武器》《老人与海》等,其中《老人与海》获得了1954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著名的那句“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几乎是海明威一生的写照。
海明威身材魁梧,性格强悍,他面对雄狮、面对战争中的死亡威胁都面不改色,这与他笔下角色昂首承受苦难的气概不谋而合。他一生有着丰富而精彩的经历,战地记者、红十字会救护车司机、钓鱼锦标赛冠军、业余拳击手,这些身份为他的文学创作提供了无尽的素材。海明威在两次世界大战中留下累累伤疤。他的好朋友兰海姆上校说:“毫无疑问,他是我所认识的最勇敢的人之一,他从不知恐惧为何物。”
这样一位硬汉,却在晚年饮弹自尽,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是:“晚安,我的小猫咪。”留给自己的墓志铭则是一句幽默的“恕我不起来啦”。至于其选择这一特殊方式结束生命的原因,外界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是病痛的折磨让他再也无法忍受,也有人说是他受不了创作灵感的枯竭。无论如何,1961年,美国失去了这座精神丰碑,连肯尼迪总统也发来了唁电。
了不起的影响力
海明威以“文坛硬汉”著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意大利政府授予他银制勇敢勋章。他的名作《老人与海》不仅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还获得了普利策奖。2001年,海明威的《太阳照常升起》和《永别了,武器》两部作品被美国现代图书馆列入了“20世纪100部最佳英文小说”。海明威勇于尝试、无畏死亡的精神影响了几代的美国人,是许多美国人的精神偶像。另一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百年孤独》的作者马尔克斯,就是海明威的忠实粉丝。而在中国也不乏海明威的拥趸,著名作家张爱玲就曾翻译过海明威的作品。
人生超级剧场
童年欢乐多
我出生在美国芝加哥一个叫作奥克帕克的郊区小城,从小在瓦隆湖的农舍中长大。我的爸爸喜欢打猎和钓鱼,常带我在森林和湖边露营,而我的妈妈是位温柔的喜爱文学的妇人,我在父母的呵护与宠爱中无忧无虑地成长着。
小时候,我喜欢看图画书和动物漫画,还记得我家订了一本叫《自然界的鸟类》的图书画册,每个月画册一到,我就会捧着看个没完。听妈妈说,我一岁半的时候,就能正确辨认出73种鸟,把她吓了一跳。
我在家里会帮着妈妈做些缝纫之类的家务,虽然妈妈很高兴,但她更希望我能在音乐上有所发展。可惜让她失望了,比起音乐,我更喜欢在大自然中自由地奔跑,在湖边等待大鱼上钩,在丛林中围猎兔子。多亏了我爸爸,我很小就学会了使用猎枪,我的枪法挺好的。
上学以后,我的成绩还不错,尤其在体育和写作上特别突出。初中的时候,我就在为两个文学报社撰写文章了。我心中的偶像是美国幽默作家林·拉德纳(Ring Lardner),所以到了高中,我当上了学报的编辑以后,还起了“Ring Lardner Jr.”这个笔名呢。
高中毕业后,我本可以去美国最好的公立大学之一——伊利诺伊州立大学,可我拒绝了。循规蹈矩的求学生涯有什么意思呢?还记得我的偶像吗?他可是一位了不起的美国记者。于是18岁的我毅然选择去美国有名的报社《堪城星报》当记者,虽然我爸妈非常反对,但我心中无比高兴。
在报社工作了半年,不得不说,这半年时间的锻炼对我写作水平的提高有着非常大的帮助。
战争中的硬汉
1918年,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战火轰鸣的时候,我再次不顾爸爸的反对,辞去了记者的工作,奔赴战场。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近距离地感受战争。但非常可惜,我的视力有些缺陷,导致我在体检阶段就被淘汰了,只能去红十字会救伤队,当一名救护车司机。我目睹了战争的残酷,受伤、死亡、哀号、痛哭,充斥着硝烟掠过的每一处。
我当时的职责是在前线运输补给品,我从来不会只在安全的地方停留,而总是尽量去到离战场最近的地方。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开车去送补给品,不料卷入了激战中,我的车被一枚炮弹击中了。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疼痛让我意识模糊,但我发现身旁还躺着行将昏迷的意大利伤兵,或许我可以抛弃他独自逃生,但真正的男子汉不会这么做!于是我咬着牙,忍着浑身的剧痛,把他拖到了安全地带。
万幸,我们最后都获救了。听医生说,我的身上中了200多块弹片。因为这件事,意大利政府还给我颁发了一枚银制勇敢勋章。
二战我也没错过
康复后我迁往加拿大多伦多,一边在报社当记者,一边开始写小说。后来我又辗转到巴黎居住,在此期间出版了长篇小说《太阳照常升起》。
我中年的时候,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有了一战的经历,我深知战争带来的灾难。此时我作为一名战地记者,再次来到了欧洲的战场。我索性加入了英国皇家空军,他们进行空袭行动的时候,我也参与其中,接着又跟随步兵师跑遍了整个欧洲。
这些经历让我伤痕累累,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但我毫不在意。我曾经在一艘登陆艇上目睹了盟军在诺曼底登陆的全过程,这珍贵的一幕我当然也记录了下来。
在混乱的战局中,我还有过一次有趣的经历。我假冒上校,组织了一支自己的作战队伍,还搞到了军备,狠狠地打了好几次硬仗。在战争结束后,我还因此被军方调查,指控我违背了《日内瓦公约》中对于战地记者不能参战的规定,还好我的几个高级军官朋友为我辩解,军方撤销了指控,又给了我一枚战地记者的青铜星章。
写作是我的解药
说起写作,我很感谢我的记者经历。在我生活的时代,美国文学总是很浮夸,词句烦冗,啰唆得要命,我写起文章来则总是极尽简洁,就像写新闻电报一样。这种写法横空出世,让我收获了一大批读者,他们把我的小说文体称为“新闻式文体”。
在写作上,我有自己的习惯,比如总是站着写作,从每天早上6点写到中午12点,还一定得用一支铅笔写,最多的时候我一天写完了7支铅笔呢。我每天停笔之前,会把稿子修改一遍,全稿完成后,会再修改一遍。写《永别了,武器》的时候,它的最后一页,我足足改了39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