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菜园“剿匪”记

作者:刘家成

春天来了,外公外婆在房子的外边开辟了一块菜地。锄草、挖地、开凼、播种、施肥、浇水,经过一番辛勤劳动,菠菜发芽、抽叶、长茎,一棵棵精神抖擞地挺立着,向外伸展着枝叶,绿油油地泛着水漾的光泽,青翠可人。外公来到菜园,捋着胡子笑眯眯;外婆来到菜园,扯草摘菜喜上眉;我来到菜园,左蹦右跳乐陶陶。“匪”来踪渺渺

天有不测风云,菜有旦夕祸福。这天,太阳刚从东边露出笑脸,一缕阳光照射到菜叶上。一阵风来,阳光在菜叶上打滚欢笑。我和外公外婆提着篮子来到菜地,弯下腰准备扯菠菜,忽然发现菜叶上满是小洞洞。我惊叫起来,忙问外公外婆怎么回事。外公外婆瞇缝着眼,用手小心翼翼地拨弄着菜叶,什么也没发现;顺着菜茎找寻,还是没发现什么;土地上、围墙边、水沟旁,里里外外、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全都找遍,毫无踪迹。外公抖动着手指,拖长着京剧腔:“急死我了,气死我了!”是谁啃的菜叶呢?我心里闪现出无数个问号,决定晚上再来破案解疑。“匪”现密匝匝

到了晚上,忽然下起了雨。我看着瓢泼大雨,心里暗暗着急。好在老天有成人之美,半小时后雨停了。外面黑漆漆的,没有星光,我有些害怕,便叫上外公外婆,打着电筒往菜地走去。快到菜地时,我用电筒往菜地上一扫,光照处,菜叶上的黑黑点点,像作业本上用毛笔涂满的逗号、句号,密密匝匝,是什么呢?这么多!我急走向前,蹲下身子靠近一瞧,哟,原来是小蜗牛呀!大的有卷笔刀那么大,小的如米粒一般小,都背着个“房子”,伸长着身子,使劲地啃着菜叶,沙沙作响,好像啃在我的心上一样。擒“匪”急匆匆

这么多蜗牛,怎么办呢?外公说用药,买个喷雾器用农药杀,外婆说不行,农药有毒,用石灰。我说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擒拿归案,还可以喂鸡。大家一致说:“好!”我连忙招呼爸爸妈妈多拿几个电筒、袋子下来,全家总动员,投入到擒“匪”大业中。

我和爸爸一组,外公外婆一组,妈妈负责调度。我使出“擒匪十八招”,准备大展身手,用食指和拇指捏住蜗牛的“房子”,手到擒来一只大蜗牛,放在手心。我仔细观察“案犯”:蜗牛的壳是灰色的,下面圆大,上面尖小,螺旋分成三四层,像冰激凌筒外的部分;身子像一团白色的鼻涕,滑溜溜地在手心爬,痒痒的,我像触电一样,手心发麻。

我赶紧和爸爸交换工作,我照电筒拿袋子,爸爸捉蜗牛。只见爸爸一只手轻轻地握住菜叶,另一只手的拇指、食指、中指撮成鸟嘴形状,飞快地捏起蜗牛,扔进我的袋子里,不一会儿就抓了半袋子。这些“土匪”进了袋子也不老实,还使劲往上爬,我把袋子口合拢,用手往下一捋,将爬上来的蜗牛又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外公外婆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只见外公瞪着个牛眼,鼓着个腮帮,正在全神贯注地捉拿“案犯”;外婆佝偻着身体,脸贴着电筒,都快和菜叶挨在一起了。只有妈妈爱干净,手不沾泥,脚不进菜园,无所事事地左右晃荡。一小时后,两个袋子差不多都装满了,再看看菜园,干干净净,再也找不到一只蜗牛。“土匪”们被我们一网打尽,一家人说说笑笑,得胜回朝。“匪”灭干净净

第二天清晨,阳光正好,菜叶上的露珠在阳光照射下发出璀璨的光芒,像珍珠一样夺人眼球。菜叶更绿了,我仿佛听到菠菜“咕咕”的喝水声、“咔咔”的拔节声,它们似乎正在低语感谢我。我精神焕发,决定“审判”蜗牛“土匪”,还菠菜们一个公道。

于是,我打开鸡笼,放出五只雄壮的公鸡,它们是今天的“行刑者”。我拿出两袋蜗牛,厉声道:“蜗牛,你们这些土匪,经本法官审判,你们犯了三宗罪。一是未经主人同意,擅闯菜园,造成恶劣后果;二是故意伤害菠菜,导致菠菜脸上布满伤口,妨碍了它们茁壮成长;三是为了捉拿你们,我们全家花费了大量精力,造成我们物质和精神上的损失。你们可知罪?”爸爸立即配合地躬身伏首,演道:“我等知罪。”我继续宣判:“既已知罪,判处死刑!钦此!”我提起袋子倒过来,使劲一甩,将蜗牛倒在地上。公鸡们立刻履行“行刑者”的职责,活蹦乱跳地跑过来,“咯咯”叫唤着,争着抢着啄食蜗牛。

外公外婆又投入到日复一日的种菜忙碌中。在外公外婆的照料下,菠菜们长势良好,很快就用绿叶覆盖了整个菜园,绿油油的一片,让人看着满心欢喜。

422400 湖南省武冈市红星小学四(193)班

指导老师 陆 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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