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就没有诗”,闫超华的童诗创作体现了“诗人最重要的才能就是运用想象”。读他的作品,就如走进绚丽缤纷的花园,总可以让人采撷到想象中绽放出的惊喜与独特诗味,尤其是诗中的神来之笔,也需要读者极大地去发挥想象力,才能更好地闻出其芳香,品出其意味。
“鼻子上的森林是弯曲的/深吸一下水/用全身的力气/把池塘里的月亮/也吸进肚子里”。这是《月亮小象》中想象色彩最亮丽的一节,诗人用“森林”一词与小象的鼻子搭配,放大了小象的形象特征,并让我们感受到它自然的气息;“月亮”表达出了象群迁徙长途跋涉、日夜兼程的时间感,也凸显了小象的萌态与可爱。
《八岁那年》结尾诗句“我和弟弟找了很久/在上面只找到了一朵/小小的、粉红的狗尾巴花”尤为精彩,是本诗的神来之笔。这可以让我们想象、体验到“我”在看到埋小狗的地方长出狗尾巴花时的心情。与它相处的欢乐时光已然不在,也无从寻觅,但那粉色的狗尾巴花仿佛在证明它曾经存在过。全诗的情绪在难过惆怅中又有些许安慰,这些情绪被灵动而饱满的语言释放出来。
在《雪人的信》中,诗人的想象犹如“风暴”呼啸而来,我们读诗时也需要让想象如“老虎”那样有力量才能接得住。没错,诗中写了风雪像密林中的老虎,蹿出来威风了一番之后就走了,冬季进入了尾声,雪人也要走了,但它的信中告诉了我们关于冬天的秘密。
《蝴蝶的味道》一诗中,“傍晚,原野的瓢虫/明亮的花纹呼吸着/直到,无数双眼睛在移动/里面闪耀着群星”这一节诗,闪烁着神奇的想象光泽,它犹如一个补充说明,我们只要抓住“光”这个关键词,就能知道诗歌在表达:春天里,“我”与像蝴蝶一样的姐姐出游,时间过得那么快,感觉是那么美,一切都那么亮闪闪的。
《我在自己所写的海里》给人一种天马行空的感觉。但由“我在自己所写的海里”这个句子入手,我们好歹能挽住像马一样狂野奔腾的想象。诗中所有的场景与活动,都是“我”用文字建造出来的想象世界,大海和大海里的一切,都是从“我”的笔端流出来的神奇美妙的王国,“我”在想象的世界里无拘无束地遨游,无比快乐。
《从苹果中走出来的女孩》这首诗,作者用“苹果”这个核心词与女孩子形象联系,一种清新、芬芳的美感跃然而出,读起来给人以很大的想象空间。诗中的“我”感受到了美的冲击与感染力,猫和一切物品都晕染上了美的光泽,促发“我”思考“我从哪里来”这个深奥的哲学问题。
想象力有助于创作出好诗,也有助于我们去读懂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