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诗、吃酒、投壶、出游,古人的乐趣你知道多少

作者:沈嘉柯

作文君:在热播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中,赵丽颖饰演的女主因一场“投壶”比赛,不仅结识男主,更是技惊旁人,为家族保住了颜面。说起我们的古人,那实在担得起“城会玩”三个字,能文能武,妙想奇思。写诗要不落前人窠臼,稍微一皮,就是一出互相唱和的千古名篇。当然,除了投壶、赛诗,像东坡先生这种在贬谪之地都能过得风生水起的人才是真正的硬核玩家!

古人的乐趣之论写诗,我不可能比别人差

□沈嘉柯

《红楼梦》里,薛宝钗谈怎么写诗才是好诗:“作诗不论何题,只要善翻古人之意。若要随人脚踪走去,纵使字句精工,已落第二义,究竟算不得好诗。”

李白写:“解道澄江静如练,令人长忆谢玄晖。”黄庭坚就说:“凭谁说与谢玄晖,休道澄江静如练。”

王籍写了“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王安石就说:“茅檐相对从终日,一鸟不鸣山更幽。”

神秀的诗偈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六祖慧能就更高一筹:“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秋天草木凋零,萧瑟时节,令人愁闷。但刘禹锡的《秋词》就要反其道而行之:“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王之涣写了“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李白就来了一句“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我们这些读诗的人,搞懂了写诗人的心理,会忍俊不禁。他们的诗情,有一较高下的攀比心,有别出心裁的好胜心。

文人诗人写东西,最不愿意鹦鹉学舌重复别人的东西。就像李白看见了黄鹤楼上的崔颢的诗,心中不爽快,因为“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如果写不出更加新鲜好玩的角度,更加新颖的话题,那就只能憋着服输。

从古到今那些绝妙诗句,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一代人这样写,另外一代人那样写,才有那么多精彩绝伦的篇章。

李白的《侠客行》写了“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潇潇洒洒,这种侠客的风度举世无双,令人神往。元稹也写来同题作文,也叫《侠客行》,偏偏要跟李白反着来说:“侠客不怕死,怕在事不成。事成不肯藏姓名。”

是啊,做出了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当然要高调彰显;否则,岂不是太寂寞?清代的袁枚在《随园诗话》里说“诗贵翻案”,跟《红楼梦》里的话对照来看,其实千百年来文人们已经普遍达成共识。

创作的乐趣,就在于此。

(彼岸花开摘自微信公众号“青年博览”)

素材任意门·古人的风雅乐事

行酒令:筵宴上助兴取乐的饮酒游戏,最早诞生于西周,完备于隋唐。饮酒行令在士大夫中风行,一般推举一人为令官,余者听令轮流说詩词、联语或其他类似游戏,违令者或负者罚饮,所以又称“行令饮酒”。

投壶:古代士大夫宴饮时做的一种投掷游戏。秦汉以后,它在士大夫阶层中盛行不衰,每逢宴饮,必有“雅歌投壶”的节目助兴。在流传过程中,产生了许多新名目,比如在壶外设置屏风盲投,或背坐反投。

烹雪煮茶:古代文人的极致雅事。“煮雪问茶味,当风看雁行”。古人认为,雪,凝天地之灵气,通体透白,无瑕至纯,是为煮茶的上品之水,以柴薪烧化雪水烹茶,其味更清冽,更具穿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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