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作者:李瑞恬

伏案久了,我大多会侧头逃离书本,透过玻璃窗寻找远方的一棵摇曳如绿雾的树,或者支起脑袋看着天空发呆。

窗外是一排站得错落有致的高大的树,其中的两棵树直僵僵地框住了我的窗子,树后是一座工厂,霸道地挡住了我的视线。到了晚上,厂房顶上悬着的一列照明灯发出清冷的青光,照得我恍惚起来;半夜偶尔醒来还能看见凉如水的光,不免心生寒意。

印象中的窗外不是这般清冷的。我一遍遍地倚在窗前张望,尝试在工厂与家之前找到一棵树——一棵我心中知道不复存在的树。

那树摇曳身姿之时还未有这座工厂,它生得矮小、娇憨,树上是一片绿。那绿是在我的经验之外的,浓烈而醒目,风吹过来也多了些娉婷细腻的江南风致;水汽氤氲之时则显得有些朦朦胧胧的柔美,绿得沁心、醉心。读书乏了的时候,窗外似乎只有一棵树,树上的叶翠得重重叠叠,像是打翻的青葱色,舒展开来。我的神经也跟着舒展。每每望向窗外,它总像是与我有个约定似的待在那儿。窗外,有如期而至的美好。

后来,工厂拔地而起,树也不知所踪。我的窗子还装上了防盗网。天气晴好时,阳光会星星点点地筛落下来。我遗憾地想:窗外已经没有了窗外。

我趴在防盗网上,一遍遍地张望,试图找到曾经的树和它所代表的窗外的一切美好,但我无法做到——那座厂房硬生生地截住了我四处搜寻的目光——我与树之间还多了一层铁网。窗外,只有陌生工厂和刺眼青光,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凉飕飕的,恍然发现原来我的窗外只剩下冷淡。

在有防盗窗的窗户里,我也有意料不到的收获。一日,我百般聊赖地盯着灰蒙蒙的天,正当我的眼皮纠缠不休时,眼中倏然而生的,是我所未知的东西——樱花色的轻云在月白中浮动,颀长的墨绿色树枝映在薄云中,好似一幅素雅的水墨画,均匀通透,又宛如一幅浓烈的油画,皎然、静谧。我没有挪开目光,敛声屏息。似乎一点点声响,都会将这美在顷刻间击碎。我呆呆地望着,不仅诧异更心生欢喜。窗外,有不期而遇的美好。

自那以后,我发现防盗网并没有阻碍我对窗外的观望,尽管如同林徽因在《窗子以外》中写到的:“所有的活动的颜色、声音、生的滋味,全在那里的,你并不是不能看到,只不过是永远地在你窗子以外罢了。”但无论窗子与窗外如何变化,窗内的心向美好是不会变的。

我趴在窗前,深藕荷色的天穹下是工厂,是柔和的光,是心心念念的树。

表达情感的语言不仅需要精美,更需要精准

行文流畅,语言优雅,比喻新颖,可以看出作者平时博览群书,这一有点还要坚持下去。

全文描写了作者由于看到窗外风景的变化而滋生的情感,情绪的变化一波三折,从幼年时单纯的开心到后来的失落再到最后的释怀,能看出作者小小年纪对人生的感悟以及初步形成的哲学观,这一点难能可贵,表现出了作者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与细腻。

在拥有细腻情感的同时还有较强的文字功底,更将自己心里的想法用自己喜欢的文字风格表达出来,字里行间透漏着很大的可塑性,灵气逼人。(武威)

修改意见

文字运用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在注重精美、精致的同时,更需要的是精准、精确。像“伏案久了”“读书乏了”之类的表述建议不要再用,不符合这个年龄应有的活泼与阳光,让人不免有无病呻吟之嫌。

情感的变化还需更加流畅。从“我的窗外只剩下冷淡”到“意料之外的收获”之间,转折有些生硬,中间应该要有一个过渡,哪怕是一个短句、一个转折词。

博览群书的同时更需要求得甚解。如文中引用《窗子以外》中的语言,但在引用時应更加认真地阅读原文,体会原作者当时的心境,这样才能不着痕迹地将文字运用到自己的文章当中,强行加入的话不免尴尬。(武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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