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芸锋

成小语亦成大语,演绎着故事,记载着时间,纸之传承。

——题记

纸,是新的开始。汉代现世,蔡伦造纸。自此,一张纸,演绎着形形色色的故事,氤氲着变幻莫测的感情。纸的出现,应是沉淀的季节,硕果坠歪了枝丫,满至枝头;纸的出现,应是沉淀的季节,因为心灵之悟,得以展现。

这自拿起笔,我便寻纸了;这自拿起书,我便看纸了。纸是文化产物,是心灵与世界的桥梁,也是心灵与心灵之间的沟通,纸拉开了沟通与求知的帷幕。

纸很朴实,图案与文字的修饰,只为追求心中向往的美好,情感早已散发在点滴间,鲁迅先生的“纸”与贝多芬的“纸”,故事肯定是不同的,它们诠释着纸的千百般味道。

秋风寂寥,晚风萧瑟,“嵩云秦树久离居,双鲤迢迢一纸书”,这一纸,千里问候,情意深长,纸更显得珍重、亲切。

夜已渐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恋单衾再三起。有谁知,为萧娘,书一纸”,这一纸思绪难安,痛苦无奈,备受煎熬,更显得震撼、专注。

纸在柔者中,“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凉风呼呼,李清照随意飘荡,如随风离开久居的枝丫,落草归根;纸在刚者中,“老夫聊发少年狂”“西北望,射天狼”“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激情飞扬的诗篇中豪情壮志溢于言表。

纸是桥梁,传递着内心情感的千百种味道,使心灵得以放飞,连接着心与世界;纸是文化,留下了许多痕迹,而流淌在纸上的语言,就是纸文化的精神所在。

不过,一张纸,是否也闪烁着我们的快乐与泪水?

我可以联想它是一个天使,可以联想一个纯真的梦想,就像每一个人儿时最天真烂漫的坚持那样,在心湖永恒。曾几何时,那个天使那么欢快,没有伤尘之烦扰,没有长远之忧虑,就只是一个遐想,仅仅那么小,那么小,即使它就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张纸,同样闪烁着我们的快乐与泪水。

纸笔,展内心之实感,巴尔扎克曾说:“拿破仑用剑没有办到的,我要用笔来完成。”纸是神奇的,若想深刻表达内心情感,所选之物必是纸了。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鲁迅先生的《中国人失掉自信了吗》,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之谱。

纸承接起灵魂世界,通常它是唯一的东西,在自己和不可能之间,击破了黑暗的光幕,炸开了一条光明之路,鲁迅先生留学日本,在《藤野先生》中告诉我:灵魂的高尚正在抗擊着黑暗的每一堵墙,让他们倒下,鲁迅先生选择弃医从文,由纸上去拯救国民,正是他不回避问题,抓到了问题实质的表现。

自古,在面对特定时期的政治黑暗、人性黑暗时,往往敢于揭开黑暗面纱的,是一张张写满正义语言的纸,再由历史的黑暗转入为大胆、谴责、抨击,在对人性的初始呼唤的时期,纸往往拨动这个转折点。

纸张的作用无穷大,善恶尽显,虚实两面,用之则真善美立显,很多标榜皇权的“御用文人”之纸上翰墨,都是对现实的扭曲错解。还原其真实性,才应是其本质所在。

北京大学教授林语堂说:“文章做不好没有关系,人却不能做不好,做文人要有点丈夫气,带点胆量。”

对于纸,我不敢下定义,因为纸的范围太广了。然而,我认为有两点应是其根本所在,一是纸的情感,二是纸的信念。

生活中小语,语最真,最切,这时的天更蓝,云更白,心更暖;人生中大语,语最壮,最烈,这时的天更红,云更高,心更强。

纸本就一空白之物,自然要在上面加些浩然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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