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无恙,英雄回家

作者:未知

来时无畏生死,去时如缕春风——谢谢你们,为我们拼过命!

3月17日,湖北,武汉,曾经狂飙突进让全国人民揪心的新增病例数字,终于凝固为醒目的“1”。这一天,首批驰援湖北的41支国家医疗队3675人踏上返程,他们在湖北期间共支援当地14所方舱医院、7所定点医院。而从1月24日除夕第一支医疗队连夜赶赴武汉,到3月17日首批支援湖北国家医疗队踏上返程之路,整整53天,全国各地共有346支医疗队42600人援助湖北,開展医疗救治服务。

那是怎样的时刻啊?大疫来袭,举国惊惶,九州闭户。那是怎样的时刻。阿?除夕夜、年初一、上元节,空寂的列车、只有几盏孤灯的机场……白衣执甲,逆行出征,义无反顾,“若有战,召必回,战必胜!”一段可歌可泣的历史,一众无人预料的传奇人生,正从他们和我们的身边呼啸而过,等待着未来的再三回呋……

在一张纪念这一刻的海报上,一个白大褂的背影,安静地走出“湖北”地图。两侧打开的“大门”,布满了各省驰援医护人员的密密麻麻的数字。一行大字,成为逆行者刚刚跨越的那道“门坎’:谢谢你们,为我们拼过命!

一瞬泪奔。

这一刻,一瞬泪奔的还有陕西国家紧急医学救援队队员闵渝婷。2月4日,从西安启程前往武汉时,这位“90后”女孩哭了,“爸爸一个人拉扯我长大,身体也不好,我怕自己出意外,以后照顾不了他。”3月17日踏上返程,闵渝婷又忍不住落泪。这一次的泪水,也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像亲人一样的武汉人民,想我们一起摘下口罩,面对面相拥,在一起看樱花。”没有豪言壮语,只有质朴的真情——一样的泪水,不一样的心情。

陕西国家紧急医学救援队是第一支踏上返程的队伍。这支43人的医学救援队,在武汉奋战了43天,治愈1235名患者,实现住院病人零死亡、医务人员零感染、治愈出舱病人零返回、安全管理零事故。就是这样的一支队伍,他们选择在夜色中集合,在市民酣睡时离开;他们赶来的时候迅速又安静,他们离别的时候有序而从容。“快看!太阳!早起的太阳!”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纷纷把头扭向右侧,在车上掏出手机对着窗外拍摄。“在方舱医院里值班,经常看不到日出,也来不及看日落。这么美的太阳,今天武汉一定会有个好天气。”崔雅清说。车行街头,沿途很少有行人车辆,救援队队员们大多盯着车窗外,再看一眼这座生活工作43天后依然陌生的城市。“想去武大看樱花”,“想在工作过的地方摘下口罩照一张相”,“想做一次最美旅行者”;他们拍武汉的街景,他们拍武汉二七长江大桥……生死记忆,回眸之间;来时冬雨霏霏,还时春暖花开——武汉,让我再看你一眼!

也是在3月17日清晨,伴着明快喜庆的《黑走马》歌曲,巴哈古丽。托勒恒又一次跳起了她在武汉客厅方舱医院中跳过的舞蹈。一个多月前,因为这支新疆舞,她一不留神成了“网红”,也成了患者们喜爱的新疆“古丽”。

2月12日,她第一次在方舱中起舞,就是为了鼓励刚进方舱、情绪低落的患者。一曲终了,巴哈古丽发现,患者们都围过来了,“跳得比我还欢实”。后来,她又几次进舱,和患者们一起跳舞、唱歌。有一位女患者常常找她谈心,后来康复出院进隔离点观察,没有换洗衣服,就在朋友圈里“求助”。巴哈古丽看到了,扭头找出自己带来的两套新衣服、一套睡衣,还有女孩子喜欢的薰衣草香囊,给她送了过去,“这么点事你都不找我,还是朋友呢!”“我特别喜欢武汉人,他们都那么直爽,能交心,和我们新疆人很像。而且,他们对我们太好了,好得你都没有理由不好好干。”新疆姑娘把这样的人、这样的城装进了心里。

下午4点半,她就要和新疆第二批支援湖北医疗队的101位队友一起,飞回朝思暮想的家乡了。脱下防护服、摘掉护目镜,武汉的阳光下,这位哈萨克族姑娘舒展着身姿,明媚的眼神满含笑意,诉说着眷恋与不舍。

仁心妙手,薪火相传。白衣胜雪,民赖以安。不能长亭送别,但武汉市民在阳台上挥舞双手扯破喉咙喊出一声声“谢谢白衣天使”,不舍你走又不忍你留,这就是最好的饯行。“航班:胜利号;登机口:凯旋门;舱位:功勋舱。目的地:美丽故乡;旅客名字:英雄签名。”武汉天河国际机场如此精心准备的“限量版”纪念登机牌深藏情义,这便是最好的礼赞。警车开道,列队敬礼,当武汉公安干警以“最高规格、最高礼遇、最深敬意”方式为英雄护航送行;记住那些山河,那些闪光的人,当武汉市制作的分别致谢援鄂医疗队的32张感恩海报,被一遍遍刷屏;当18座城市5万多张户外电子屏同时点亮;这个春天,白衣天使是武汉和中国最耀眼的记忆!“幸而有你,山河无恙”,“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此时此刻,多少国人泪水默默噙满了双眼,都在心底为他们深深鞠上一躬。

3月20日,贵州援鄂医疗队队员完成使命离鄂返黔。一名中年男子在路旁,向贵州医疗队队员鞠躬作揖。转瞬间,他手握国旗,突然跪地,双手合十,朝着大巴不断地跪谢致意。据报道,这名男子一家11口人全部感染,且有3名重症患者,是贵州白衣天使们的精心救治,让他们康复出院、转危为安。

是呀,这是救命之恩,这是以生命拯救生命的情义,什么语言和行动都是苍白的,“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恩情”,唯有一跪,记下这莫大的恩情。在凯旋归来的途中,湖北大哥深情的一跪让多少人潸然泪下。没有经历过,你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体会。这是最美的一跪,这是让人心疼的一跪,这更是值得人们敬佩的一跪!这一幕让很多人泪奔,感谢感激感恩!11条人命,最高礼仪的跪谢,这个礼、这个谢,没有一丝一毫的矫情。“当时我们车上很多医务人员都哭了,心里既感动又难受”,纷纷起立、鞠躬,给这位男子回礼。

这一跪,也引出了另外一幅直击人心的力量的画面:3月4日,在武汉三院重症病区,患者出现了自发性气胸,来自上海仁济医院的医生余跃天跪着为患者进行胸腔引流。他从患者胸腔中缓慢抽出500ml气体,10分钟后,患者从呼吸困难慢慢转向呼吸顺畅。完成操作时,他的衣衫被汗水浸透,护目镜和面屏,被蒸腾的水汽密密布满。在连线上海新闻发布会时,余跃天说,每个医生都会选择最适合、最有效的方式救治患者。而在这场攻坚战中,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重,都值得努力,都值得冒风险。

“你们是光明的使者、希望的使者,是最美的天使,是真正的英雄。你们是最大的功臣,党和人民要给你们记头功!”3月10日,习近平总书记亲赴武汉考察指导疫情防控工作时充满深情地说道。

感恩有你!感恩有我!

“武汉最美的不是樱花,而是武汉人感恩的心!”吉林大学白求恩第二医院王嘉琪如是说。这是驰援湖北武汉的1209名“吉林英雄”,言辞语句中流露的医者仁心、赤子情怀。

“这场出征,我们圆满完成了任务,但我们不是英雄,真正的英雄是P4亿中国人民。”这是重钢总医院呼吸内科医师李浩援鄂44天的医护日记中的“白衣金句”,语调平实却充满力量。

让我以这样的两幅无声的照片结束这篇文章:

3月9日晚,武昌方舱医院患者全部出院。湖北省人民医院江文洋医生,结束了在方舱的最后一个夜班,躺在一张空床上,如释重负。

3月10日下午,全国94支医疗队、8000多名医护人员启航的“生命方舟”,运行30多天、累计收治1.2万余人的武汉P6家方舱医院,归零!——全部收舱。

媒体评点: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我不想说再见,泪光中看到你的笑脸;我不想说再见,心里还有多少话语没说完;我不想说再见,要把时光留住在今天……”对于湖北、对于武汉人民来说,这首歌最能表达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也最能代表全国人民的心声。

经此一“疫”,我们能否刻下最深的记忆,不是此刻,而是永远——医患关系当下的这种“甜蜜”,我们当然乐于见证。但医患关系的好,不能只存在于抗疫期间。如何让这种良性的关系维持常态,是我们必须思考的命题。请永远记住,无论何时何地,美好的医患关系都值得珍惜,这不仅于医患双方有益,更是整个社会的福祉所在。方舱医院已经休舱,希望对医护的理解与爱,能永不“休舱”。

话题拓展:英雄赞歌;致敬白衣战士,新时代最可爱的人;不负重托,不辱使命;敬佑生命,大爱无疆;感动中国;直击人心的力量;不经意的一瞬;我们真正该追的最亮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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